性暴力描寫有,閱覽時請注意。

凌晨兩點,我將木箱擺正,由此面牆間唯一的窗攀入其閨房,四處兜轉,翻閱她桌上攤開的書堆、確認她信封上寫著的寄件對象、沒收她夾在法文詩集作書籤用的淫穢素描(估計是從哪張明信片上翻畫來的)——最後——在她床側挪個位置小睡片刻。

遊戲由多倫出題,題目是「敢不敢偷走她的陪睡玩偶?」緊接著又補充說明道:「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呢,棉花嗎?還是陶瓷呢——」

得寸進尺。

他們說清晨送報的那小童曾多次見到我在馬歇爾家門口打轉,說來那些混蛋可能不信,這座宅邸算是我的第二個安眠鄉,拜訪多次,還真沒見過她擁著什麼洋娃娃入睡。於是我向他們談條件,一來一往之下得出的結論是,隨便一點什麼都好:文具、首飾、化妝品,只要能證明那來自馬歇爾家大小姐閨房——當然,如果是貼身衣物更好。我笑得悻然,根本不想留給他們一點遐想的空間,卻也沒直接撕破臉拒絕。

要這樣繼續想著,我腦海中翻攪的惱意可不會就這麼歇下,我將手伸入迦米的睡裙,用她的體溫給自己暖暖身子——儘管剛剛被強逼著灌入不少酒,照理來說是該暖和得悶才對,不過來這裡的路上也是吹了冷風,為了不讓自己著涼,總要有些報酬。

我會在清晨五點時原路返回,在那之前,她的身上有股香氣芬芳,如花蜜般成了蜂的誘惑。

夜晚本該寧靜,她反倒被沉重的呼吸喚醒,原想抽動身子轉頭查看究竟是何種幻覺在驚擾她的睡眠,卻發現自己正被雙臂緊緊錮住,動彈不得。她還沒辨認出壓制住她全身的力量的來源為何,首先在對方哈氣的口中吸入了一股濃郁的葡萄酒氣,伴著衣料摩擦夾雜難聞氣味緊隨在後——是菸草啊。看來有個傢伙,趁著聚會結束時發酒瘋呢。

好大的膽子。她其實沒怎麼在意,對方的行為留了餘地,她本該這麼放任那人撥動自己的後髮,在激起疙瘩的啃咬間輕輕睡去⋯⋯依靠逐漸清晰的身體知覺,這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——